来福士大楼,晚上12点。
“这小子……唉,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
“虽然我挺喜欢他的。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到处都是漏洞。”
“……”
“虽然我在力量和神圣力量上比不上他,但是真要真刀真枪干一场,我敢打包票……”
“……安静。”
“啊……非常对不起,娜刹露小姐。”
“……你想呆在这里的话就请在晚上闭上嘴巴。”
“非常抱歉。”
“……看起来他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层面有些受伤。”
“这个小子一张死扑克脸居然也会有精神层面的创伤……”
“……伊势。”
“唔……对不起。”
“哈马。”
“在。娜刹露小姐。”
“把他抱到楼下的客房去。”
身材魁梧的哈马一脸忧郁,轻轻将躺在一张很小的小床上的埃斯科特双手抱起,就像抱个小婴儿一般。
“我真没想到。我从他家出来时,他还活蹦乱跳,还在泡妞呢。结果我接到几乎都是乱码的一封邮件,再去他家时会变成这样……”
“……泡妞?”
“啊,别误会。只是一个89岁的小女孩。似乎是他的忘年交。”
“……洋子?”
“唉?啊,对。是叫这个名字。”
“……贝尔南德斯家族……妾身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您说什么?娜刹露小姐?”
“没什么。送他下楼。他只要安静地休息几个小时,就能醒来。”
“明白!”
“安顿好他后回来复命。”
“OK!”
哈马抱着没有意识的埃斯科特走出了娜刹露的房间。伊势龙三则帮忙关上了房门。
“娜刹露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德尔福他完全没了消息。天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怎么样。他儿子埃斯科特又是这副样子。”
“……埃斯科特由我来处理。德尔福……伊势!”
“是,请吩咐。”
“叫奥斯特里和古来去查明真相。你则待机。”
“唉?我被解职了?”
“你能不开玩笑了吗……”
“不敢……”
“多年以来,教会用欧克德监督德尔福,但德尔福却用欧克德训练埃斯科特。现在欧克德死了。哈马尚未能胜任。你虽然是使魔,但有日本人的身份,对我们今后的行动有好处。而且你比人类更衷心。非常符合你们国家的那个‘武士道’精神。”
“抬爱了。我愿意为娜刹露小姐献出我的生命。”
“你是使魔。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的。”
“你泡妞在行吗?”
“唉?您说什么?”
“回答问题。”
“……比不上奥斯特里大哥。但总的来说还好……”
“……女人**前,真的需要爱情吗?只是生理冲动,还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和男人上床?”
昏暗的灯光中,看不清伊势龙三的表情。但他听到娜刹露的这些言语,还是可以看到他身体在抖动。
“欧克德只会教武艺,其他方面,埃斯科特根本是个白痴。”
“……我不太明白娜刹露小姐的意思……”
伊势龙三被自己主人的问话吓到了。
“那就不要问了。”
“啊,是……”
“埃斯科特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心。他会有今天的状况,除了‘它’在埃斯科特身上植下的心魔之外,当埃斯科特的心出现破绽,马上精神就会被黑暗之力侵蚀成这样。”
“黑暗之力,是那个鬼影留下的吗?”
“妾身应该在昨晚仔细检查一遍再放他回去……”
”他倒下的原因现在是清楚了……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娜刹露小姐。”
“与你的任务有关吗?”
“……我和奥斯特里大哥,古来一起,从被召唤出来后就绝对效忠您。保护您的安危就是我们一生的职责。”
“所以?”
“您太关心埃斯科特了。他到底是谁?仅仅是德尔福的养子吗?”
“然后?”
“我怕会对您不利。您……”
“说。”
“……娜刹露小姐似乎对这个小子有什么需求……是吗?”
“一个老女人对一个小伙子会有什么需求。”
“……我不知道。您一定有您的道理……只是……”
伊势龙三进退两难,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许会让主人动怒。
“不要说了。”
“遵命……请您忘记我刚才说的胡言乱语吧。”
“……”
“……”
“哈马太慢了。”
“我去催他。”
“你现在去周边巡逻。监视上海地区魔物们的动向。这是你现在最重要的工作。”
“是。”
说完这些。娜刹露把身上罩着的破布似的外套稍微松了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伊势龙三一个人。
“……娜刹露小姐。我们愿意为您献出生命。我们是使魔,所以我们不会迟疑。只是……”
喃喃自语过后,伊势龙三也走出房间,执行他的巡逻任务去了。
娜刹露那小小的身躯,出现在了哈马的面前。
“啊,娜刹露小姐,对不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埃斯科特。何况他还是被什么黑暗之力给弄伤了……”
“没关系,你也早点去休息。”
“您是还要看看埃斯科特吗?他还在睡,那张睡脸真看不出平时他那么臭屁……”
“你先离开吧。”
“唉?”
“没听明白吗?”
“不,当然明白……只是……”
哈马有点慌神,不晓得这位个子小小,却威严大大的老奶奶想干什么。
“那快点走开。如果你不想休息,我命令你现在保护这座大楼。去巡逻吧。”
“呃……遵命。”
哈马恋恋不舍般看了一眼躺在客房床铺上的埃斯科特。摸了摸光脑袋,只能悻悻离开。
娜刹露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哈马完全消失在这一楼层。
“唉……总不见得一个老奶奶会对一个年轻男人乱来吧……鬼晓得。”
哈马毕竟不能反抗自己工会里的上司,只能无可奈何的走开。
可这幢大楼实在无聊,他只能和伊势龙三一样,走到大街上去找点事情做了。
“……只有你我了。”
娜刹露的声音现在更像一个小女孩而不是奶奶。她紧紧撩住衣服,慢慢走近埃斯科特。
“……呼……呵……”
她在喘气。
埃斯科特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小灯,昏暗的光线让躺着的他看起来犹如蜡像。
“……又不是第一次……妾身为什么要紧张……”
她喘气喘得愈发厉害,她便停了下来。
“……是因为太久了吗……妾身都要忘记……该怎么抱一个男人了……”
如果有旁人,人们会看到一个裹着布袍的纤瘦女性撩起自己的裙摆,一只脚跨上埃斯科特的床。
那只从布袍里露出的脚又白又小,在那盏昏灯下,显得异常鬼魅。
那根本就是一个小女孩子的小脚。
娜刹露的动作虽然很大,但声音却很轻,好像动物一样,她已经上了埃斯科特的床。
“……你真的不会醒来?不会的……”
她好像在对躺在自己身体下面的男孩做了什么暗示。然后她坐到埃斯科特的胯部上,一只手开始抚摸埃斯科特的胸口。
就好像那晚考试时,是一种轻轻的撩拨。
“呼……不知道……这个状态能吸收到多少呢……”
娜刹露的声音喘得更厉害了。
“嗯……哈……”
现在的她,声音中有唾液吞咽的声音,似乎口渴的厉害。
“多么……美丽的身体……虽然很年轻……但很雄壮……不似哈马那样粗枝大叶……啊……”
娜刹露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布袍。
灯光下,少女般的胴体在散发着奇异的光。
犹如动物毛发般的头发从埃斯科特的身体上垂到床脚。
这个女孩一般的女性将身体重心全部压在埃斯科特的胯部上,然后弯下身子,双手摸索着什么,似乎是想要褪下埃斯科特的衣服。
“唔……”
“啊……可惜……”
埃斯科特醒了。
可坐在他身上的娜刹露没有停止的意思。
“……哇!?”
埃斯科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尖叫。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
“你……您?唔……这是干什么……”
埃斯科特的上衣已经被扒去,还不如说是被指甲直接撕开的。
他能闻到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味,还有带点麦秸气味的头发味道。
他能看清楚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女孩,上半身趴在他的胸口上。
圆圆的脸蛋,细长的眉毛和眼角,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却有点渗人。
“娜刹露……会长?唔!”
埃斯科特浑身无力,也许是娜刹露事先做了些什么。他只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湿热,有东西在舔他的**。
“会长……您……到底在……”
“啾……啾……”
不仅是**,他的腹部也开始被一个犹如小毛刷般柔软但韧性的湿热之物来回舔舐了。
“啊……”
埃斯科特怎么也理解不了,自己居然会发出一种羞耻的声音。
“腹部真结实呢……”
随着女性对肌肤的一阵**,他的背脊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顶了起来,身体一阵僵直。
不行,必须反抗!
埃斯科特很奇怪自己的双手使不上力量。
他于是使劲蹬脚,可他的双脚被一双小巧但有力的双腿紧紧夹住,无法动弹。
“不要反抗……顺从妾身……就好……”
像是为了不让埃斯科特乱动,那个小女孩一般的娇喘慢慢朝对方的耳朵靠近。
每接近一毫米,埃斯科特的气息便加重一分。
那原本在舔舐身体的湿热之物,现在已经在轮刮埃斯科特的耳根。而一双发烫的小手,正在他的下半身摸索,似乎在寻找能点燃埃斯科特欲望之火的火种。
这是……在……在**?
埃斯科特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词。
他感到身体发烫,思绪开始翻滚。特别是下半身,所有力量不受他控制,开始集中于一点。
19岁的男青年,起了生理反应。
“呵呵……到底……是雄性呢……”
娜刹露的双腿故意放松了一些,这样埃斯科特可能会觉得好受。同时也方便她能用自己的腹部去感受埃斯科特身体的反应。
“对……就是这个反应……妾身还是没忘记呢……然后这样……解开……啊,皮带真碍事……”
“住手……会长!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愿意?”
还有什么愿不愿意!?埃斯科特根本是被强迫的。
“不,不行……”
“为什么?你只要……全部交给妾身就好……只要……嗯……”
会长的小嘴,吻住了埃斯科特的嘴唇。
一股混合着麦秸,毛皮,女性唾液和奇怪甘甜的味道,充斥进埃斯科特的口腔。
“呼……啊……”
会长的脸上浮起了很淡的微笑,轻轻松开嘴唇。猩红的眼眸里带有点嘲笑的神色。
“你……根本不会亲嘴啊……”
说完,不容身下的埃斯科特分说,再次把带着双方唾液的嘴唇贴上埃斯科特。
可怜的埃斯科特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的牙齿被娜刹露的舌头猛地击退,自己的舌头则被迫和对方宛如活物的湿润舌尖纠缠在了一起。
“嗯嗯……”
埃斯科特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渐渐变得安静起来。他好像开始适应这种好像漂浮在巨浪之上,任由一股冲劲在身体中来回冲撞的感受了。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他的双手依然抬不起来,但在努力下,他还是在下方抱住了对方的臀部。
“啊……那里……很痒的……”
娜刹露似乎受到了埃斯科特所不明白的刺激,猛地抬起头,身体硬直,伴随着微微的跳动。
“尾巴根……啊……那里……还不可以呢……”
埃斯科特以为有效,于是加大力气,指尖摩挲着娜刹露的臀部。
“不……还不行……不可以……妾身都还没……啊……”
似乎娜刹露也在反抗。她身体向前冲,再次俯下身子,小小的**靠在了埃斯科特的脸上来回摩搓。
埃斯科特的眼睛瞪得滚圆,他有种既害怕却又莫名的期待。
同时身体越来越燥热,他已经快缴械了。
在这一轮攻防中,娜刹露的喘气依然显得很娇柔,但越来越自信。她利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和起伏,在这片肉体碰触的阵地上取得节节胜利。
“呵呵……你还是处男呢……”
占了上风的小女孩一边舔舐着埃斯科特的脖项,一边用双手去掏男孩的下体。
那里是所有精华的蕴藏所,也是庞大魔力的迸发处。
娜刹露认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呵呵……妾身……果然没看走眼……啊,虽然是第一次……可是这炙热……这里蕴含的力量……肯定……”
娜刹露露出了微笑,这是一个小女孩得到心仪糖果时般的笑容。
她调整自己的体势,准备享用她的褒赏。
而埃斯科特大口喘着粗气,他只剩下最后的机会了。
之前累积的所有燥热,所有冲劲,随着越来越快的节奏,将他推上了巨浪的最高峰。
接下来他将失控坠落,还是随着高潮一飞冲天,只看娜刹露用她的身体……
“可是……妾身……”
似乎有什么问题,娜刹露停止了动作。
“唔……果然年纪大了……嗯……对方只是个小男孩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啊,他要不行了……不能浪费……”
趁娜刹露犹豫的一刹那,埃斯科特猛地直起了上半身。
几乎是用头顶开了原来已经坐在他下体上的娜刹露。
“会长……请住手!”
“啊……”
被挤开的瞬间,娜刹露的双手紧紧握住了埃斯科特。黑暗中,她从欲望火种里成功带走了一些东西。
“已经破解了妾身的暗示了呢……真快……不过……还是得到了一些魔力……”
埃斯科特的大脑随着身体的突然放空而一阵真空。他像被砍去了鳍的鱼,底下的巨浪将他猛地抛起又狠狠摔落。
失重感让埃斯科特全身冒汗,眼神迷离,瘫坐在床头。
灯光下,一个看起来也许比莉莉丝还娇小的少女正在**着手指,似乎吞咽着什么东西。
那女孩是什么表情,是幸福?还是痛苦?
那是埃斯科特从来没见过的女性表情。在观月,蜜雪儿身上都没见过。
娜刹露一心不乱地舔舐完全部手指,便从床的另一头上跳下来,背对着埃斯科特,把原本身上的布袍再次缠在身上。
整个过程,埃斯科特都不能说出一句话。
“行了……好好休息吧。”
穿完衣服,娜刹露的声音重新变得充满会长的威严。那种小女孩的声调也没有了。
说完,会长头也不回地便出去了。
“吓到他了吧……算了……还有机会的……这次已经足够……解放一次了……”
娜刹露喃喃自语,消失在了楼道里。
房间里只剩下埃斯科特。
不知所措,傻傻地坐在那里,任由自己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连裤子都忘记拉上。
“这……这不是梦吧……”
男孩依然无法回过神来,瘫坐在床头。
明明已经过去快1个钟头了。
他不敢去回味1小时前发生了什么。但慢慢恢复知觉的身体在主动告诉他经历了些什么。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但肯定不会是最失败的一次。
那个女人……是娜刹露吗?那么小,那么红的眼睛……还是一个幽灵?那可真是一个可爱的幽灵……可是那声音,怎么听也好像是娜刹露……但,公会的会长,将来领导他的人,不可能会做这种事……那一定是幽灵……是师傅讲过的魅魔……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第一次和女人这样接吻,那样扭动自己的腰……我好像是被谁运送到这里来的……这个女人的味道,还留在嘴唇上……好香……好苦……好像一次冲浪,又好像一次不成功的跳伞……观月的邮件里写了什么……观月才不会做这种事情……胸部……女人的胸部好像未成熟的樱桃啊……蜜雪儿……
他思绪混乱,无法思考。连一条完整的信息都整理不出来。
“衣服……得穿上……”
埃斯科特挣扎着拉上裤子,然后看着把房间照得昏黄的吊灯,再次倒在了床上。
“我是不是做了一件……不成熟的丑事……我是不是……已经不再是我了……父亲……师傅……我该怎么办呢……”
什么答案也没有的设问中,埃斯科特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还有正事!我父亲失踪了!教会也有事情在发生!”
他跳将起来,穿上鞋子冲出门口。
还没跨出门,他就被门槛绊倒了。
“哇……”
“喂喂喂!你个混蛋走路不长眼啊!”
“!观,观月!?”
才没有什么观月。
埃斯科特一个激灵,他这才看清他的房间外早已是昏暗一片,外面更是静籁无声。
都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觉得观月在这里……”
他像一个怕光的小偷,将身体缩回屋内。
现在的他根本不适合外出。
“……即便这样,只凭我一个人……又能为父亲和教会做些什么呢……”
他到底还是明白了这一点,但又不愿意回到那张可怕的床上。于是他蹲在门口,身体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有一个可以为他解释“为什么会发生刚才那一切”的人到来。
“……请赐予我前行的勇气,让所有的痛苦都化作成功道路上绽放的花朵……”
他拿出脖子上的怀表并打开。看着那个模糊的“母亲”的肖像,颤抖着想去亲吻。
“不……这是亵渎……我的嘴唇……刚才被……”
他连亲吻自己“母亲”都做不到,却在1小时前亲吻了一个“幽灵”般的女子。
现实和幻想都要开始无法区分了吗……
将头扭进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一面,埃斯科特将头埋入阴影中。
他在哭吗?
不知道了。
深夜的南京步行街,即便白天是多么喧闹,现在也和其他的普通道路没什么区别。
都是空无一人,连声狗叫都听不到。
“唉,这种时候巡逻什么的,能看出个鬼咧。”
哈马闲庭信步,周围都是已经关门的店铺,这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有趣。
“唉……虽然白天超热闹,晚上却连个PUB都没有。好想喝啤酒啊~”
他已经在南京路步行街上转了一圈,当然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要不是娜刹露老奶奶要求老子呆在这幢破楼里,真想去淮海中路那一块儿的猫头鹰酒吧啊……回去吧。艾特那小子不晓得醒了没有。老子已经转了1个多小时了。别说,这个季节还真他妈有点凉飕飕的……嗯?”
哈马看到个人影,从他正对面方向快步走过来。
“这个时间会是什么人?嘿嘿嘿,不过看起来不那么无聊了!”
突然那人影改变方向,在哈马眼前一跃而起,从街的这一头快速闪到了另一头,消失在小巷里。
有意思!
哈马重新抖擞起精神,拿出当兵时的看家本领,屏住气息跑近小巷。
他不忘记将两柄插着战斗小刀的皮带解开,准备随时应变。
“会不会是野猫?不会的,那个影子虽然速度快,但肯定是人。”
哈马自己心里默念着。
他对自己的动态视力很有信心。
把身体紧贴小巷的外墙,哈马伸长脖子在巷口朝里张望一下。
尽头是一家打烊的饰品店。除了把门的铁锁,不可能有其他可以隐藏的地方。
“这小东西怎么跑的这么快?”
那个人影除了速度很快,体型看起来像个小孩。
“除非往上翻过了屋顶……”
哈马看了看那家店,屋顶倒不是很高。
“哈哈,就当锻炼身体!”
他把一柄小刀衔在口中,一跃身,双手抓住屋檐。
“希望这房子够结实。”
再一用力,他半个身子已经探上了屋顶。
“嗯?啊,在那……”
那个小黑影就蹲在与他相隔大约200米处的另一间商铺的屋顶上。
似乎停止了动作,只是像只动物那样,用四肢“坐”在那里。
哈马很欣喜,毕竟大半夜的,就算是捉一只野猫也比在大楼周围转圈圈来的有意思。
“乖乖不要动哦,老子我……呜!?”
就在他爬上屋顶,膝盖刚刚够到屋顶瓦片时,他的后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顶住了。
“不想死就别动。”
哈马一回头。
“唉!?伊势龙三!?”
“嘘!”
比他要矮上不少的伊势龙三在半蹲的哈马面前即便站直也不见多高出多少。
但他一身黑衣,除了脸之外根本看不到有皮肤裸露在外。
并用一把看上去好像叉子的金属武具顶在这个大块头的脊柱上,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哎呀,自己人哪,伊势你怎么像个忍者……”
“嘘!说了要小声!”
“哦哦哦……原来你也在这一块巡逻啊……”
哈马压低声音,听起来好像半死不活的驴叫。
“不要动。也不要再说话。”
“呃……”
“虽然我很想在这里直接杀死你。但你毕竟是会长亲自承认的入门猎人。但哈马!”
伊势龙三的口气依然非常严肃,甚至有点可拍。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只是刚刚能够听清楚而已。
“之前看到的东西,你要发誓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
“……”
哈马被这个莫西干头的日本人给结实吓了一跳。他之前根本没感受到这个家伙的一丝气息。
伊势说完这些,同样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哈马面前。
“然后请你睡一会儿吧。”
如果是在平常,已经在娜刹露那里混过一段时间的哈马绝对不会把这个充当会长保镖模样,有点流里流气的日本人当回事。但是今晚,这个日本人似乎不是那个吊儿郎当样的马仔,而是一个身手敏捷,冷酷无情的杀手。
哈马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眼前一黑,硕大的身躯失去支点,朝下滑去。
“真是个傻大个……”
伊势龙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一根套索,准确抓住哈马的一只脚,没让他跌下地面发出声响。
“……娜刹露小姐。没有人打扰您了。”
伊势轻轻咕哝一句后,扯住哈马的衣领,显示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将150公斤的巨汉背在身上,跳下了屋顶,随即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一夜,据说有人听到了狼嚎。
那绝对不是狗吠。因为那夜所有的狗都在惧怕什么似的,直到白天都没有一只敢出声。
可上海是没有狼的。
“哎哟哟……头真晕……唉?已经天亮了?”
哈马醒来,天已经亮了。
“昨晚老子做了些什么?好像想不起来啊……娜刹露小姐让老子去巡逻了……那后来发生了啥?”
哈马摸摸光头,他发现在就躺在来福士大楼旁边的一个花坛里。
幸好只是清晨,还没什么人经过。
“……算了,不纠结这些琐事是老子的优点!”
只要自己身体部件齐全,运转正常,哈马才不会去关心之前有没有发生过啥特别的事情。
你可以说他没有心肝,但往往这种人就是活的足够舒坦。
“肚子饿啦!那肯定6点钟了。老子的胃堪比闹钟!那么就……哇靠!”
就当哈马从花坛里直起身来,噼里啪啦拍去泥土,准备去找个什么便利店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人影早就站在他背后了。
连个声音都没有。
“靠,老子怎么感觉最近神出鬼没的人有点多啊……”
那个人影小小的,一大片破布一样的上衣紧紧将“他”的肉体包裹在里面。
“娜……娜刹露小姐?”
“……”
那人影站在大楼的阴暗处,因为光线的遮挡,很难辨认出模样。但凭这个身材来判断,应该是他的顶头上司没错。
娜刹露昨晚在埃斯科特科特面前的声音和模样,让他觉得很可怕。
现在依然如此。从阴影处走出来的这个小小个子的“老奶奶”,对哈马的眼神,让两米个头的大兵哥觉得浑身冒冷汗。
“哟,哟,您早啊,娜刹露小姐……”
哈马显得底气不足。
娜刹露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他面前,从破衣里伸出一只拿着一根宝石权杖的手。
“……”
哈马好像听到一句咒语似的低吟。
“哇!老子浮起来了?别别别!不要让老子这样倒过来啊!!”
哈马的身子突然毫无预兆地浮了起来,双脚离地,然后180度翻了个,好像被倒绑在古代水车刑具上的受刑者。
然后一股狂风带着巨大的风压扫向哈马,把他脸上的皮肉都好想要撕扯下来般,吹的哈马几乎都无法正常呼吸。
眼皮外翻,眼珠爆出,嘴唇撕裂,牙齿都好像要被强劲的风压给折断了。
“啊啊唔唔哇哈哈哇嘎嘎……”
可怜的大光头只能发出些怪叫,根本没法抵抗。
“……那个……娜刹露小姐……”
又一个人影从大楼的阴影处突然冒了出来。
但他显得很谦恭,在正在用刑的娜刹露旁边跪了下来。
“哈马他应该什么都没看到。所以……”
“……你要辩解什么吗,伊势。”
“……昨晚是我失职……您要怎么处罚我都行。只是哈马他应该没有昨晚的记忆……还请您高抬贵手,仁慈的风之大贤者。我的主人。”
这边的哈马什么也没听见。他也不可能听见。他耳边只有狂风在肆虐的声音,以及自己的衣服被扯破,口水和鼻涕喷射自己一脸的噗噗声。
他被自己公会的会长处以极刑,在半空中天旋地转,并被飓风般的刑具撕扯着身体,眼看就要大限了。
“……我的主人,他快不行了。”
哈马的脸色早已开始发青,身体每一处都不停的被铁拳般的风压所击打,从胃里翻出一阵阵咸酸的液体,连内脏可能都开始有损伤了。
他快被自己的口水和胃液给淹死了。
空气也可以杀人。
娜刹露的外号风之大贤者,可不是白叫的。
大概10分钟的处刑时间过后,娜刹露还是住了手,把权杖往衣服里一缩。
乓嘡!哈马从半空中跌下,后背重重砸在花坛坚硬的石头外檐上。
“……呃……嘎……”
半死之人几乎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
“这次就算了……下次格杀勿论……”
依然看不到娜刹露的眼神,但她的声音冷酷无情。绝对不是开玩笑。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
伊势仍跪在那里,声音微微颤抖。
娜刹露的另一只手从破外衣里伸出。
那只手的手腕上绑着几根皮绳索,用一根金属扁扣串在一起,破破烂烂已经断了好几根,就像一个经历了好几百年沧桑的皮首饰。
她把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那就是哈马昨晚衔在嘴巴里的匕首。
伊势也许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将昏过去的哈马带走后就万事大吉了。
可他并不知道,这把掉在屋檐上的匕首揭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给他治疗。”
“遵命……”
娜刹露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大楼。
“……真险啊……算你命大,大兵哥。”
伊势这才站起身来,苦笑着走近浑身没一处完整衣物,并还在吐白沫的哈马。
“也许昨晚杀了你,还会让你少受点苦呢。”
说完,一身黑衣的伊势再次背起这个大汉,叹了一口气,也走进了大楼。
“会长的秘密是不能泄露的……看来我明白您为什么会对埃斯科特那小子特别对待了……”
所谓的治疗,无非就是用恢复魔法做点应急的处理。所以哈马也被伊势抬进埃斯科特所在的那间屋子,然后就扔在原来埃斯科特躺的那张床上。
“既然你小子已经醒了,那床就该让给下一个病人了。”
“哈马……?他,怎么了?”
经过了一夜,埃斯科特情绪应该是控制住了。虽然依然战战兢兢,但已经有了冷静分析的能力。
“他触怒了会长。就这样。”
伊势的回答简洁明了。
触怒?
……
埃斯科特一下子没有理解过来。
这也难怪,他之前遇见的那个娜刹露,怎么也和“发怒”两个字联系不起来。
“好了。既然天亮了,你也醒了。那作为前辈给你个有用的忠告。”
伊势脱去黑色的手套,双手放出白光。
“不想让我们伟大的会长,风之大贤者生气的话,赶快去楼下附近的超市买几块甜点心,然后去会长办公室问个早安。”
“唉……?”
伊势没理会埃斯科特的惊诧反应。他要集中精力给哈马做应急治疗了。
“那……那我……”
“快点,别磨蹭。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伊势看都不看犹豫的埃斯科特,他面前的哈马比他想象的要伤得重。
“我的主人真是毫不留情面啊……”
他咕哝着。
“你怎么还不快去?”
“好吧。”
埃斯科特没有办法,他明白自己新公会的会长,还有这位曾经让他觉得不堪一击的伊势龙三,其实都是远远超出他想象之外的人物。
“把衣服弄整齐,你裤子拉链都没拉上!还有,记得要甜的,越甜越好。如果有小孩吃的那种甜的要死的糖果,也弄点来!动作快!”
“小孩子吃的?”
“啰嗦死了!你不是个挺当机立断的家伙嘛!”
“明白了。”
埃斯科特对这种命令般的口吻真没什么抵抗力。
“娜刹露……会长……”
一想到会长的名字,他的思绪再次被搅起。
尊敬,不安,疑惑,愧疚,羞耻……
那个等候着甜点心和糖果的娜刹露……
那个仅凭几句话就赶走威胁埃斯科特生命的魔物的娜刹露……
那个充满奇异诱惑,让他差点走入**歧途的娜刹露……
这么多的感想,让他依然无法摸清楚未来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昨晚……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个新人做出那种事……
那个娜刹露究竟是什么人……
那双眼睛,那头毛发……和那股味道……
或者说……她是人吗……
“昨晚,朦胧中我好像听到狼的嚎叫了。”
埃斯科特全力奔向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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